“呵呵……”防风意映笑道,“涂山族长,你该不会以为我来见陛下,是空手来的吧?”
防风意映从袖中掏出一本账目,恭敬的递到玱玹的桌子上。
“陛下,这是涂山氏与离戎氏的账目往来。”
她再次从袖中掏出掏出另一本账目,“这本,是离戎氏与赤水氏的账目往来。”
进宫
涂山璟目光瞧见镶着蓝色封面的账本,脸色一变,紧抿着唇。
他看着防风意映的眸子变得深沉起来,这些账本都被他秘密收藏,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盗的账本,自己竟不知晓。
离戎旭见到账本,眸子里冒着火大叫起来:“原来是你到了我的库房,你还不承认毒是你下的。”
他这一句话,证明了账本的真实性。
玱玹冷着脸,一目十行的扫视账本,越看到。后面脸色越。
看了大半,他直接翻到尾页,然后两本子重重放在桌上。
小夭也走到桌前,拿着本子细细研究起来。
玱玹将她手中账目夺过,随手翻开第一页,拿到涂山璟面前问:“这可是你涂山氏的账目?”
涂山璟看了一眼,就是他账房里的那本,他还想拿过来细细看一下,玱玹已经恼火的将账目甩在桌子上。
“你们真是好样的,三个氏族拉帮结派,这是要彻底掌控中原吗?”玱玹冷声怒问。
“我……不敢。”离戎昶跪下结结巴巴道。
“陛下明鉴,我们只是一起经营赌场,其他利益再无挂钩。”丰隆跪下解释道。
“我们都是君的臣子,不敢有私。”涂山璟跪下道。
玱玹冷着脸,居高临下地审视几人。
防风意映忍不住大笑,“涂山族长真有意思,刚刚说天下之大莫非王土,立刻就欺君说自己与赌场毫无关系,现在又说你是陛下的臣子,莫不是狼子野心,几族联合势力,想架空陛下?”
她这话一出,吓得三人立刻匍匐在地,齐声道:“我们不敢。”
玱玹瞪了洋洋得意的防风意映一眼,冷着脸立在桌前许久未说话。
大厅里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听得见,小夭知道事态严重,已不是她能左右,与玱玹对视一眼后,欠身行礼离开。
出门前,她又不放心的看了里面一眼。
玱玹沉默许久,才道:“朕相信几位爱卿都无异心,这种地下赌场本非正举,望你们还是不要继续。至于柳少,朕可以像你保证,涂山氏,赤水氏,离戎氏绝不敢扰你柳氏。今日之事,让离戎族长与你道个歉,不知你可否满意?”
这是恐吓的差不多,想打圆场了?
防风意映思考了一番,“我是陛下的臣子,自当什么都听陛下的。只是……我前日给了许多银钱给离戎族长买货,但离戎族长货没给我,钱也不翼而飞,不知陛下可否帮我讨回?”
前一句让涂山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后一句气得离戎昶暴跳如雷,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:“姓柳的,明明是你到了我的库房,还好意思问我要赢钱?”
防风意映索性也不装了,摊摊手笑道:“不知离戎族长有何证据?”
离戎昶指着他气得发抖,“你若是没盗我的库房,如何有的账本?”
防风意映乘胜追击,“我在晕倒的小巷子里的,兴许是哪个好心人知道我要被冤枉了。”
离戎昶还想说什么,被丰隆拉住。
涂山璟道:“那批货物多少钱,我赔偿给你便是。”
玱玹接话,“此番你可满意?”
防风意映拱手,“陛下的意思,我自是满意的。”
“嗯。”玱玹冷冷应了一声,示意她退下。
防风意映行礼离开,大摇大摆离开宫中,在城中各个商铺四处挥霍,夜里进了最好的歌舞院,大手一挥包下全场。
眼见着气氛烘托的差不多,防风意映才从歌舞院的后门离开,还没走多远,便被人从后面提着衣领。
她眉间一冷,袖中的短箭落入手心中,刚准备动手,身后之人便开了口。
“柳家少爷这大手大脚,肆意挥霍的性子你倒是学了个十足,这皮囊,你还打算披多久?”
玱玹的声音带着轻笑,听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。
“我一个人待在这中原,总要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,他们才不敢轻易杀我。再说,我这么肆意张扬,还不是为了陛下。”防风意映转身说道。
“哦,为了我?”玱玹眉头微皱,若有所思。
防风意映立刻谄媚的说道:“当然是为了陛下,你想啊,我这般张扬,这中原氏族都知道陛下为我做了主,就事论事,不会偏心,这下陛下在中原氏族心中的地位又高了一节。”
“夸张。”玱玹冷哼出两个字,他看了她一眼又说道:“既然这么怕死,在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做前,先跟我回宫里。”
防风意映笑了笑,“那还是不必。”
玱玹笑容冷了,“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?”
“哦。”防风意映低着声音应道。
她跟着玱玹上马车,看着沉默的坐在马车里看奏折,一时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。
马车一路行驶入宫中,玱玹掀起车帘吩咐了一句,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婢女。
玱玹抬起眼皮看着她,“照着她的样子幻化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