防风意映哪里知道她弄一个活生生的人,望着高大的男人,懵了一下。
这她藏到哪里去,总不能把人藏在自己房间吧。
她拉着男人回了涂山府,溜进邶的房间。
“人去哪了?”她摸到床边的位置,上面空无一人。
“哗啦哗啦”屏风后面响起水声。
“二哥?”防风意映轻轻叫了一声。
水声停止,也没有回应。
她拿出迷香将奴隶药倒,自己走过屏风。
“二哥,是不是你?”她试探的又叫了一声。
她怕被发现,特地挑了一颗暗淡的夜明珠,以至于什么都看不清晰,但她能感受到邶的气息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邶声音传来。
防风意映一喜,朝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而去。
“嘭!”
黑暗中她不知踢了个什么,直挺挺的朝前栽去,一头扎进了水里。她一下慌了阵脚,拼命挣扎。
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托起,防风意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双手搂住他的脖子,双腿勾在他的腰间,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吸附在他身上。
“呃……”邶倒吸一口凉气。
防风意映这才微微缓神,邶……好像是赤裸着的,她现在这姿势……白嫩的小脸烧了通红,连带着体内的蛊也跟着烧起来了。
她腿慢慢挪开,想离火热远一点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邶低声魅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。
“我……”媚蛊来势汹汹,防风意映觉得自己身体仿佛都要炸了。
“师傅,我蛊好像发了……”她纤白的小手顺着脖子划下,落在他胸前。
邶摁住她的手,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人带向自己。
他浑身火热,防风意映却觉得离他越近便越舒服,理智彻底被摧毁,她仰着头,红唇轻落在他的唇上。
邶身子完全僵住,他眉头紧皱,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冷汗直冒。
他侧头靠近她的耳边轻语,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?”
防风意映摇摇头,她就想凉快一点,她伸手扒开自己的衣领,一抹红色忽隐忽现。
邶目光微微下落,他召开手,用灵力降低池子里水的温度,慢慢的,表面结了一层冰。
邶望着冻得瑟瑟发抖防风意映,“现在清醒一些了吗?”
防风意映冻得直哆嗦,体内的火苗还在“蹭蹭”往上长,“师傅好冷。”
轻薄为师?
她怎么清醒得过来?
防风意映将头沉入水间,将水面上的冰吞入口中,压制体内的邪火。
她的唇碰到一大块坚硬的冰,张嘴也咬不碎,只能不断的舔着这块冰,降低身体的灼热。
邶瞧着胸前伸出红缨的女人,整个身体的血液直往下冲。
“你这样真的很……”
邶声音低声嘶哑,他大手掐住她的下颚,对着她微张着的嘴印了上去。
防风意映昏昏沉沉,那块冰似乎流了血,血烧得她又火辣辣的疼,转而疼痛又变得酥麻。
突然,她被人像麻布袋一般甩在肩上,彻底昏了过去。
次日,防风意映头痛得很,早上喝粥的时候,舌尖也疼得厉害。
她和邶……虽昏昏沉沉,那段记忆却深刻的无法忘怀。
她周日怎么就去了他的房间,早知道就把奴隶带回来了。
奴隶呢?
防风意映拍了下自己的头,她把正事给忘了。
急急忙忙冲篌的院子奔去,邶和篌正在院中下棋。
“小妹,你怎么来了?”邶落下一子笑道。
篌在这里,防风意映也不好问奴隶之事,“我刚吃完早餐,出来散散步。”
篌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,连着下错两子。
“你输了。”邶开始收棋。
后大笑,“邶兄果然厉害。”
“篌兄也厉害,只是刚刚走了神。”邶也恭维。
“我也想与二哥试试。”璟从院子外走进来,坐在篌旁边。
篌脸色一黑,不得不起身。
邶也跟着站起身子,“我已经累了,妹夫若想切磋,不妨改日再来。”他走到防风意映面前,“府里甚是无聊,小妹可有什么好推荐?”
“二哥想去哪里,我奉陪便可,意映现在已是有了身孕的人,医师不同意她随意走动。”璟上前一步,将防风意映挡在身后。
他将身孕两字咬得极重,邶眉头微蹙。
“有道理,那就拜托妹夫带我游玩了。”邶笑着与璟一同离开。
防风意映瞧着邶的背影,她还有事没问他呢。
“不是说了,我们尽量不要再私下见面。”篌道。
防风意映,“……”
涂山篌竟以为自己是来找他的,防风意映懒得解释,行了一礼离开。
篌以为她生气了,拉住她的手腕拖至隐秘的角落,柔声道:“我不是不想见你,只是奶奶从蓝枚死后,盯我盯得紧,我不想拖累你和孩子……”
防风意映不着声色的将手腕抽出,应付道:“你说的我都知道,下次我会注意些。”
篌这才点点头,放心道:“等涂山璟死了,就再没有人挡在我们中间了。”
“嗯。”
防风意映转身就走,多应付他一分钟都嫌累。
她出了府,朝着邶和璟离开的方向追,一定问清楚昨夜奴隶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