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抬头仰望着相柳,微微靠近,红唇微启。
“什么样子?”她又倒了一杯酒喂到相柳唇边。“是这个样子吗?”
相柳没有拒绝,慢慢的喝下道:“可以了,我还要看公文,你先去休息吧。”
防风意映却趴在他腿上不肯动,“师傅看师傅的,我不打扰你。”
相柳叹了口气,拿起公文开始浏览。
防风意映说到做到,除了偶尔给他喂上一口酒,其他时候不是玩自己的衣服,就是玩他的衣服,将两个人的衣服打了个结,水红色和白色相衬在一起,十分好看。
相柳看了一会,没了心情端起桌上的酒壶喝了几大口。
“睡觉吧。”
防风意映这才从他腿上坐起,看着帐内只有一张床道:“师傅跟我一起睡吗?”
“这会知道怕了?”
相柳勾起嘴角,坐在床上。
这么好的机会,她哪里会怕,直接扑到他身上,将他扑倒在床上。
相柳没想到她真的敢,冰冷的脸慢慢龟裂,警告道:“防风意映,你是在找死吗?”
防风意映已经吃定他现在肯定不会杀她了,大胆的趴在他身上,红唇靠在耳边轻轻吹气。
“这回是师傅你怕了。”
“起来!”
她身上的清香气更加浓了,相柳眉头紧皱。
“不起……呃!”
她话还没说完,相柳已经双手掐住她的腰肢,将她翻转下来,坐在了她身上。
他大掌掐住她的下颚太高,“我看你是皮发痒。”
“我错了……”
防风意映见相柳眼睛变红,瞬间就怂了。
“晚了。”
他声音嘶哑,一口咬上她的脖子。
防风意映感到脖子处最嫩皮肤,被咬破,接着血流了出来,伤口处由刚开始的疼痛,慢慢转为酥麻。
可能是觉得相柳并不会真的将她遗憾,她尽量放软身体配合他。
相柳吸了一会,才放开她,贴着她的伤口问道。
“是想我继续,还是睡觉?”
“睡觉,睡觉。”
他要是再来上几口,她说不定小名都交代在这里了。
相柳翻身下去,倒在床内侧闭上眼睛。
防风意映动了动僵硬的身体,侧过身子面朝相柳躺着。
相柳察觉到,睁开眼睛,防风意映忙吓得闭上眼睛。
“我已经睡着了。”
睡着了也没好到哪里去,相柳睡到半夜,突然被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他挥手点燃桌上的油灯,只见防风意映像个八爪鱼一样扒拉着自己。
他将她的手扒开,没一会儿她又攀了上来。
相柳不耐烦的再次将她的手拿开,一脚将她踹在了地上。
“呃……”
防风意映痛得惊呼了声,又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相柳瞧了眼她躺得四仰八叉的模样,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。
“睡觉都这么不老实,不知道你在外怎么就能日日装出一副大家闺秀,弱不禁风的样子。”
他挥手熄了油灯,这回没人吵他,到底是要睡得好些。
清晨起来,地上的人已经消失了。
他打开营帐,将士们已经在外等着锻炼。
“那丫头呢?”共工瞧了眼他身后。
“不知道,可能回去了吧。”相柳不以为意,开始指挥练兵。
快到晌午的时候,相柳与共工正在用膳,突然收到颗音珠子。
“师傅,我可以进山吗?你能不能叫毛球来接我。”
“看样子这丫头是昨夜被你吓怕了。”共工打趣。
“她要是怕了,就不会再来,还敢叫毛球去接。”相柳笑了笑,继续用膳。
共工摇摇头,没再说什么。
宣之于口的喜欢
防风意映在山脚下坐了一个时辰,忍不住抱怨,“亏得我背这么多东西,再不来接我,我就都带回去,你会后悔的。”
“都带什么了?”
毛球盘旋在她的头顶,相柳立于它的背上。
“好多,你先带我回去。”
相柳睨了她一眼,让毛球落地。
这鸟儿跟相柳一样的脾气,屈尊不得一下,防风意映得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它的背上。
“毛球,勾住那袋东西,一起带回山里。”
防风意映拍拍它的背,吩咐。
毛球:“……”
那是一袋东西吗?分明是座小山。
毛球两只爪子牢牢抓住打结处,准备起飞,挣扎了两下,又被带了下去。
“你到底行不行,一点东西都拿不起,还差点害我被甩下去。”
防风意映两只手紧紧抓着相柳,鄙视的说。
毛球哪里受过这般气,抖了抖身上的羽毛,利爪抠破布面,一把拖起包裹朝山里飞去。
带了这么大一袋东西,军营里的士兵纷纷围了上来。
“这么大袋,是什么?”
“像是石头。”
“石头也叼上来,这鸟不是傻了?”
……
毛球捂着耳朵离开了,它再听一会儿,会忍不住把这女人一身水红色长裙都给她啄碎了。
相柳示意几个士兵将包裹抬进营帐。
“这是什么?”